阿茶往楼梯的方向走去,三不五时还会回头看看海渊。
他发觉海渊也是一直看著自己,便紧张地朝他笑了笑,跟著按了电梯,往楼上的病房而去。
「厕所明明在右边,他转向左边干嘛?」海渊皱起了眉头。
突然,他记起日清应该也有可能在这间医院里,毕竟之前他把那家伙打得那么凄惨,要出院也没那么快。
海渊坐在门诊外的走廊长沙发椅上,门诊号码一声又一声地响,他的脸色也越发阴暗。
他想起了阿茶那个晚上对千岁提及的红线,还有阿茶许久之前就已经去世的老婆玉蝉。
下意识地,海渊伸手按住自己右眼下方的那颗黑痣,阿茶的老婆也在同样位置有这颗痣,而那对细长的黑眼睛,简直就像拷贝一般被复制到自己脸上。
一想到这些,海渊心里头就五味杂陈,波涛汹涌起来。
他觉得自己是喜欢阿茶的,而且从见到阿茶的阿茶一路走到日清的病房门口,慢慢地推开门进去。
单人房里电视的声音开得挺大,当病床上躺著正在看节目的日清发觉有人走进来,而那个人居然还是阿茶时,睁大一双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睛,睑上流露出欣喜,直盯著阿茶看。
「泽方。
」日清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小,挣扎著要从床上下来。
「不要不要,你躺著就好,我只是来看一下你有没有怎么样,马上就要回去了。
」阿茶拉来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。
然而心里还是对日清存有惧意的阿茶,椅子离床也留了一段距离,这样就算日清熊熊发狂扑过来,也没办法抓到他。
日清见到阿茶来看他,高兴得有些过头,他还是想下床,但盖在身上的棉被才掀开,便听见阿茶大喊。
「就说叫你躺在床上就好,不要下来啦!
」阿茶往後一缩,还是挺怕这个家伙的。
「你如果又要干什么,我立刻就走了喔,小渊他在外面等我,所以你最好不要乱来。
」阿茶几乎是吼著说。
日清抓著棉被的手一紧,握成了拳,脸上浮现又伤又痛的表情。
两人在僵持了片刻以後,日清才松开手靠回床上,视线从阿茶身上栘开,声音木然地问著:「既然如此,你又是为什么来的?」「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怎样,有些担心你的伤啦!
」日清一问,阿茶就很老实地回答。
「我们都回宿舍那么久了,你也没回去,我就想你应该还在住院。
我今天是陪小渊来换药跟拆线,顺便就想说来看一下你这样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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