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顾自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厚重的绘图书,准确的翻开上次停留的页码。
杨经年洗完手回来,笑了一下,他总是知道,这个孩子向来很聪明。
他拉开椅子,坐在窗前,和杨予香并排。
他拄着头,看着窗外,突然说:球球,你看,玫瑰都开花了。
他说,你知道吗,你的名字,其实就是玫瑰的意思。
予人玫瑰,手有余香。
这名字是小嫂取得。
虽然大哥和我妈都不喜欢,但我觉得其实还挺好听的。
他说着伸出一只手,从花瓶里折了一只白色的玫瑰。
绘图书仿佛配合着他的画一样,被翻到了玫瑰的那一页。
杨经年笑起来,用花指着书上说。
你知道吗,玫瑰的果实,是球形的。
所以我管你叫球球。
他得瑟的晃了晃手中的花,结果不小心被尖刺刺了一下指尖,顿时疼的“嘶”
了一声,皱起眉头吸了口气,然后又叹出来。
他说:其实玫瑰果实也挺好看的,从长满针刺的枝干上抽出来,小小的一颗。
像是一粒红宝石。
他不知想起什么,脸上的表情放松,慢慢又笑了起来,球球,真像你。
那一天,男孩的目光,缓缓移向了他手上的那株花,然后是他白皙的指尖,与指尖上被扎破,渗出的一粒血珠。
红宝石,他想。
然后缓缓开口,声音涩哑,口音奇怪。
杨……井……念……,杨……经……年年。
名字……那你的名字……呢?他断断续续且好奇的问着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软糯柔和。
然后男孩疑惑看着杨经年。
不知什么时候,年轻的男人,竟已泪流满面。
:靠近杨经年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,走进杨予香的世界。
然后从八岁到十六岁,一点一滴的看着男孩长大。
他们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,情如父子,又亲如兄弟。
他们像师生,又像朋友。
曾经球球对他无话不谈,亲近他、依赖他,又全然的信任他。
然而现在,杨经年却发现,自己竟已经完全不了解杨予香了。
工体西路上灯红酒绿的霓虹光,在des门口轻浮的叫着另外一个人叫“宝贝儿”
的男孩。
他挥开杨经年的说,尖刻地说“你管不着”
的时候。
杨经年头一次对自己四年前所做的决定,产生了后悔的念头。
那天晚上,三个人回到别墅以后,杨予香直接带着朱沐二楼。
杨经年把钥匙丢给司机,吩咐吩咐他去把自己停在des的门口的法拉利开回来。
随后也跟去了二楼。
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,杨经年在楼梯旁:礼物这边朱沐刚开门,几乎同一时间,杨经年也从房间里出来。
他应该是刚洗完澡,整个人显得清清爽爽,头发尖还带着些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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