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忙完这些,在地里,采摘了一些西红柿,茄子,辣椒之类的,包裹在长长的衣服下摆上,准备回家做一顿香喷喷的饭菜。
忽然,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岸边传来。
不等她回首,一道劲风袭来。
修炼了那么久的李宛青,又怎么会被击中,她轻轻松松地身子一闪,避开了来自身后的攻击。
落地之时,抱住蔬菜的她,气定神闲地悠然转身。
“你个贱人,你害了我女儿,我要杀了你”
骂声一句接着一句,如高山一把沉沉压向一脸黑沉的李宛青。
是阮美凤,一脸怒容的阮美凤!
“啧啧,我害她?你怎么不说,那药是怎么来的?若今天受这罪的是我,你是不是认为那是天经地义?”
李宛青一脸好笑道。
一提起这件事,阮美凤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苦心孤诣多少年的盘算,眼看着要成功了,谁知半路杀出个白一泽,紧接着一向棒打养大的大女儿,忽然变得牙尖嘴利,心机深沉,打得她是措手不及。
还连累了自己的亲生女儿!
这段时间,她带李绵乐先去镇上医院抢救,经过洗胃,医生说,没什么大事。
谁知青青,回家阮美凤见她要走,气得嗷嗷大叫。
这个养女,一直都在自己的巴掌心里捏着,高人指点她一套养出“乖孙子”
的法子,她贯彻地非常好。
从小打压她的自尊心,把李宛青踩入尘埃,让她不敢正面迎接自己的视线,做事躲躲闪闪,怯懦不堪。
她打,李宛青必须贴上脸来。
她骂,李宛青不能哭,不能喊,不能反驳,必须竖起耳朵,乖乖听着。
她羞辱,李宛青不得反抗,不能有怨言,不能心存侥幸,必须受着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小贱人变了。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?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女儿拉扯大,嫁了人,不认娘了,还要陷害你的妹妹,好狠毒的心,好毒辣的手段!
天打雷劈,你会遭天谴的”
阮美凤干嚎。
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放泼。
随着她渐入佳境,骂声越发地有规律,倒像是在唱着曲调,字正腔圆,一句接着一句,配合着她的扑天抢地,那架势,好像跟自个儿女儿有天大的仇怨。
她一边骂,一双三角眼狠狠倒挂着,锋利,尖锐,又狠辣。
嘴巴里吐沫星子飞溅,话语是越来越离谱。
“想当年,你爸也被你气死了,从小拖累我们,拖累你妹妹,你个克死父亲,克害妹妹想要克死你亲娘吗?”
大嗓门跟组装了扩音器一样,飞扬跋扈,气势磅礴,一时之间吸引无数村民上前来围观。
阮美凤见李宛青自始至终,淡定如菊,那双淡漠的眼神,怎么看,怎么不舒服,如一把刀剜她的心。
她猛地一把窜了起来,如兔子一样扑向李宛青。
在她几乎要抓上来的边际,一双大掌以雷霆之势,揪住了她的衣领,手腕一用力,将人给丢到了几米之外。
“青青,回家。”
白御泽冷硬的气息,强大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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